《一》 那建成还不到两年便落迫得想拔光了毛的公鸡的五层教学楼是围墙内的标志性建筑.那镶嵌得甚是零乱的瓷砖隐隐约约还可以反射些许的阳光.偶尔从三楼或是更高层掉下的一块玻璃可以准确地砸死一只正在搬食的蚂蚁.逢到下雨的天气,有时连一搂都会漏水,这便让身处在这栋教学楼所承受最强压力一搂的我们常常怀疑上面的教室是不是都已经让水给淹了,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样的危楼竟然能在质检的时候印上一个合格建筑群的标记以此来保障我门的生命安危. 尽管这样,围墙内的建筑还是有个性的,所有的楼房成阶梯状分布,从教师办公楼的两层到老教学楼的三层再到科技楼的四楼最后到新教学楼的五层,这一层层递增的楼层让人不竟怀疑这实高的发展是不是也可以更上一层楼呢? 我想我是无法更上一层楼从进入围墙内开始,从进入围墙开始就已经在一楼固定了下来,三年里是不会换教室了.文理分班都没能换掉以后更别说了.当然我所说的只是指地理位置上无法更上一层楼了,思想上的跃进还是有的.比如我终于明白中国并非是允许同性恋结婚的.而钱钟书之所以叫他妻子杨什么先生,那是因为钱钟书原来就是一女的. 怎么?弄错了吗? 在这落迫得可以的围墙内,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穿行.由于每两周才可以出去一次,所以通常都会很闷得慌.所以我每天都回去舞蹈室透口气,因为在那里的窗户可以望到整个围墙外,隔条伊水河便是梅兰镇了.我常常伏在窗户上想着,哪天去也弄根铁链来把这边跟那边给连按上,那就可以给围墙弄个出口了,每天想抗日战争是过铁索一般,偷偷溜出围墙外去.可一想到万一给学校抓住可得记上一次大过,终于没有实践. 其实我是围墙内一颗没有磨掉锈的金子,阿天就这样说过我.他Y说:“书鸿啊!你老是这么自恋,也不就是一颗生了锈的金子.“当时我就想,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毕竟我都已经有了一个文学小青年的称号,班上曾有一女的都说:“张书鸿是我们班上最狠的了.他写起文章来能把没看见过的东西写成看见过的一样.上次他写张老师家养了一只狗,长得特机灵.雪白的毛比丝绸还柔软,还是叫什么哆哆来着.张老师是怎么怎么的喜欢它啊!结果有一次不小心吃坏了东西便溺了,拉得死去活来.后来还是张老师给它人工呼吸才救回来的.我当时就以为是真的,可后来一问,根本就没那么回事.张老师家连狗都没养过.“ 轩哲和阿天是我围墙内很好的朋友,好到什么程度呢?我曾搬起二三是斤的石头砸过轩哲的眼镜.曾用凳子把阿天的脚碾去过两块肉.白森森的骨头都露出来了.可他们都不曾计较过,仍然在一起称兄道弟,过得很是开心.阿天说:“兄弟嘛,不打不相识!“轩哲说:“朋友嘛,不认识的时候多少会对比自己优秀的人有一点偏见!“ 我说:“你比我优秀?“ 轩哲说:“书鸿啊.虽然我知道你着人比较自恋.不过有些事情你还是得承认的.毕竟是事实嘛!要不你说你怎会嫉妒得把我的眼镜给砸了呢?“ 我说:“......“ 去年过年的时候,我到他家去拜了年.由于身上的压岁钱有限,买不起什么名贵的酒,于是偷偷把妈妈从广州带回来的两瓶XO给送了,觉得这才够档次了.我是那种为了朋友可以把家都当了的人.后来妈妈问我看见酒了吗?我说可能是邻居家的猫打翻偷吃了吧,前两天我看见它醉醺醺的扶着墙角吐了.妈妈说:“怪不得这两天它老市叫春,那酒是壮阳的.“ ...... 我在轩哲家呆了两天,去的时候他开了辆上海大众来接我和阿天.开始的时候我们满心欢喜,看着那发着光的白色车盖,通装280的驱动器,螺旋式轮胎后面展起了尾翼.我还以为他是飙车一族的,可坐上以后才发现根本没那回事.只见他踩了三次油门后熄火了,他摸着脑袋说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听后茶差点没晕倒,说大哥,你没踩灵活器啊!他笑了笑之后踩了灵活器,再加三次油.车子仍然没动,我彻底崩溃.说:“大哥,你没挂挡啊!“你刚刚是怎么把车给开来的啊?“他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不才学嘛.刚刚是我舅舅开来的,现在让我练练手.“我和阿天由于考虑到生命安全正欲推门下车的时候车子动了,以一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前进着.阿天问:“轩哲啊,你舅舅就不怕你把车给撞了?“轩哲回道:“没事!这车是组装的,值不了什么钱,再说这车才60的马力,还没摩偶人托车快,出不了什么事的.“我们不由再次晕倒.280的驱动器才60的马力,这什么组装车啊? 一路上我都很奇怪他开这么慢怎么就没超车呢?看着后面排着队跟着他慢慢开的车我不由问:“后面都是你小弟啊?“他说不是啊!后来到他家下车后才发现,他*的一直没关转向灯!我不由从心里佩服他的聪明了. 在围墙内的时候,我和阿天在一栋教学楼,轩哲在另一栋教学楼.常常在一起吃完饭之后分道扬镳是都显得特伤感,就差没在背对背走几步后回过头来抱在一起说:“兄弟,保重了.“当时我就想,我一定得写篇文章把我们这种真挚的感情写出来.可真到了拿起笔要写的时候,却不知这样下笔了,终于写成了!“轩哲抢了阿天的女朋友,阿天说没关系,兄弟我知道你这阵子缺,你先借去用一阵子吧!我看不过去就把轩哲的眼镜给砸了,轩哲说:“兄弟,别这样,大不了我把我女朋友让给你,成不?“ 你可以想象一个作家熬夜写稿,等拿到稿费后就去打牌吗?我就是这样的.我每天都以围墙为最原始的背景,不断地把阿天和轩哲美化或丑化写成小说,然后拿去投稿.一拿到稿费就等着放月假.放月假就到围墙外租房子打一个通宵的牌,赢了钱就到熊家湾请客吃六块钱一个人的火锅或者到胖哥吃麻辣烫.用一次性杯子喝酒说着:“来,兄弟干了!“最后醉得看见大象和蚂蚁谈恋爱.如果输了,就继续写搞,在投稿再打牌,直到看见大象和蚂蚁谈恋爱为止.
其实一页繁华也就不过是一夜繁华. 自那次我写阿天,轩哲和我三人的真挚感情后,得了一百元稿费,我又花了四天时间写了两篇两万字的小说,又得到了五百多元 的稿费.骆驼当时就说我写文字产量高啊!如果我是农场的老母鸡,那农厂主该有多高兴啊!当时我也高兴,又正逢上星期日放半天假可以出围墙外去,就拉着阿天,轩哲和骆驼一起去熊家湾喝酒庆祝. 酒是一箱一箱地拿的.最后也不记得到底拿了多少箱,四个人都喝高可,吃了一锅排骨火锅和一锅 牛肉火锅.阿天扬着筷子说;“兄弟,你怎么老是写我被轩哲抢了女朋友啊!下次写我抢他的,哥们你的文笔我信得过.来,我们干一杯!“ 火锅里的牛肉被沸腾的水煮得“咕噜“的响.于是我们端起酒也“咕噜“地喝了很多杯.然后阿天在窗户上吐了,我想他是看见大象和蚂蚁谈恋爱了. 我正打算着这样把骆驼灌倒的时候,他也倒下了.晕倒了.我想他更厉害,只怕是看见大象和蚂蚁做爱了吧! 只剩下我和轩哲了,我说:“轩哲,不说我们现在两人怎么个喝法?谁先倒下谁去结帐,行不?“ 轩哲说:“我酒量没你行.“ 我说:“火锅都没吃完,喝几杯嘛!“ 哲轩夹起一块牛肉吃下后,说:“要喝三个人喝嘛!“于是走向阿天,说:“你小子别吐了!“接着一把把他提到了桌子旁边. 阿天迷迷糊糊地看了我和轩哲一眼一口吐在了火锅里,然后慢悠悠地从桌伤扯了一段餐巾纸擦着嘴. 《三》 阿天望了轩哲一眼,赶紧说道:“我罗天浩.“ 我也赶紧说道:“我张书鸿.“ 三人一齐说道:“今天结为异姓兄弟,从今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然后抱在一起笑了.旁边一为路过的大嫂看着我们对自己的孩子说:“那是混黑社会的,可千万不要学啊!“ 《四》 轩哲说:“就你这样?四十五公斤?“ 我说:“我从来不和别人打单挑的,通常都是几是个人才一个人.“ 轩哲说:“你好卑鄙啊!“ 我说:“有时是他们几是个人踩我一个人.“ 阿天说:“那我们现在给你去报仇去.“ 我说:“你喝酒和傻了啊,我们三个人跑到别人学校去打人家?你不想要全尸了啊?“ 阿天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那也是哦!“ “那去踩落单的啊,现在他们归校正是机会,受在校门后不让他进去.然后我们三个一起把他拉到学校旁边废弃的公社里.嘿嘿......“轩哲阴险地说着.明显比阿天还是清楚得多,但绝对没有醒酒. 我说:“卑鄙!“ 说完便在校门口拦下一个以前跟我有过过节的初二学生,阿天和轩哲也围上来.我满口酒气地对他说:“小子,还认得我不?“ 那人说:“不认得.“ 于是我一拳把他打倒在地,阿天冲上来就是脚,轩哲也冲上来一脚.结果我们三个人你一脚我一脚.酒精在我们体内发热,使我们出了一身汗.打得那小子不动了之后,我正不解气,从路旁拔了一株白菜塞在了他嘴里. 阿天说:“他都说不认得你了,你干嘛还打他,还打得那么卖力?“ 我说:“他*的,我都不认识.该打!“ 《五》 我们来到梅兰镇的老街上一头钻进了网吧.我进了自己网站,发现以前写的几篇小说都有蛮高的点击率于是拍着轩哲的肩膀说;“轩哲啊,你说我如果出名了该怎么办啊!我人长得这么帅,肯定会被那些粉丝给烦死了!“ 轩哲说:“你一定不会累死的,一定是让人踩死的.“ 我问他:“为什么?“ 轩哲说:“你回头看看.“ 我蓦然回首,果然看见刚刚那个被我们打的人站在我身后.网吧外面人头攒攒.我不由冒出一身冷汗.心想:“该不会真的会被踩死吧?“ 那人说话了:“鸿哥,我知道我错了!“ “扑嗵“一声,轩哲晕倒矮子地了,很快又爬起来说道:“你错了什么啊?“我一脑问号的看着他 这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掉头一看,原来是初中一弟兄.他指指那人对我说:“他是我小弟.“ 于是我握住他的手,用力的拽用力的拽,拽得他脸色由微笑到微怒,有微怒到愤怒,有愤怒到铁青.拽得阿天的眼睛跟着我们的手一直晃一直晃.拽地轩哲冷冷地冒出一句:“你抽筋啊?“ 《六》 到了卡拉OK厅,我们叫了一个包间,然后扯着喉咙杀猪一般叫着.一首《甜蜜蜜》唱得跟抗日似的.我上完厕所回来的时候看见一服务生皱着眉头,一手端着碟子一手捂着耳朵站在包间门外不愿推门入内.可见里面的杀伤力是何等之强. 我和阿天都是不喜欢唱歌的,只有轩哲拿的麦克风大声的叫着,恨不得把整个麦克风都吃下似的.我和阿天实在看不过去了,把他拉扯到厕所海扁了一顿.出来的时候找戒色借了三辆机车,他爽快的答应了.于是我又握住他的手用力的拽用力的拽,只是看到他开始变脸色便连忙松了,生怕他变卦. 我们张扬,我们年少轻狂.心想着这青春啊,就是该这样地不羁.摩托车的轰鸣声响绝耳畔.我们三人不断超越,享受着飙车的最大乐趣.阿天狂笑着说:“来追我啊!“说完又轰了一把油门,只剩下尾灯在我们的视线.接着轩哲也轰了一把油门,追了上去.由于只有我的车技最差,落在了后面. 等我追上去时,开在最前面的阿天的车尾飞速的画出了一条长长的弧线,如流星一般一闪即逝.接着便是车身也地面撞出一片火光.我想,完了,阿天一定了.于是赶紧踩刹.哪知这车根本没刹.接着轩哲的车撞上了阿天的车,也擦出一片火光.我想完了完了,轩哲这下一定骨折了.可是没想完,我的车也紧接着撞上了.我想完了完了,这次完了,这回死定了. 一瞬间,围墙内那落迫得想拔光了毛的公鸡的教学楼,零乱的瓷砖漏水的教室,从三楼或者是更高楼层掉下来的玻璃,阶梯状分布的建筑群,枯死在科教楼墙壁上的爬山虎,一下子全部清晰地浮现在眼前.想到我这颗金子还没发光,想到没把围墙内和围墙外架铁索,想到还没弄明白钱钟书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我突然很不甘心.只是很无奈,眼前变成了一片黑暗. 《七》 我说:“那是怎样的一夜呢,你能明白的吗?只有在这篇文章中,我才真的把阿天和轩哲写进来.可是阿天已经陪潘金莲去了,轩哲还在医院半身不饿遂.尽管我也轻微小腿骨折,可我真的很过意不去啊!“ 小双说:“兄弟,那你哭吧!“ 《八》 在每个华灯初上的夜晚,在一盏枯黄的灯光下,因为我的兄弟--书写一页繁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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