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作文技巧:学学“一句话开头”2007-8-13 11:15:00 阅读 参与讨论()

文章开头勉强,写起来就会觉得没劲,议论文的定作尤其如此。
如果文章的开头是没有经过思考,顺水推舟的,对议论的对象、论证的方法都将产生不利的影响。目标方向不明确,议论也就会不着边际,文章的随意开头还会造成写作中缺少自信。
这种“随意开头”的情况常常出现在限时命题作文中,教师要求当堂交卷,“写不出来也得写”、“不喜欢的题目也得写”,于是有的同学就省却了审题思考的时间,“先坐上船再说”,然后在“游动中寻找目标”,这个“游动”,往往就形成了无话找话。譬如写《谈习惯》,他就这样接:“什么是习惯?习惯就是……,习惯有两种:好习惯与坏习惯……,当然,也有不好不坏的习惯……”;写《苦与乐》,则写:“世界上的事,有苦就有乐,苦,就是指……,乐,就是指……,人们一般都喜欢乐而不喜欢苦……”——看起来,“接话”似乎很通畅,但这些话都是可有可无的话,800字的文章,写到一半还不见观点,这是文章的一种常见病。
治这种“游动中寻找目标”的毛病,办法是有的,如学会剖析材料,提高辩证思维能力,拓展联想思维等等,也就是说,要练好基本功。但有没有更直接一些的训练方法呢?有的。“先上船再说”最明显的毛病,就是开头罗嗦,这里介绍一种开头的方法,即“一句话开头法”,即,不管是材料作文还是命题作文,自己逼自己,只用一句话作开头。
这样做,对纠正文章开头言不及意的毛病大有好处。由于只能用一句话,那就一定要考虑明确地亮出自己的观点,逼使自己从对题目的思考中选取最有份量的话作开头,促使自己对思考的内容作出比较筛选,这样的开头,既简洁,又明确。一句话开头,有利于尽早进入议论,使中心部分突出。
一句话开头,也能使人产生一种写作激情,如有位同学在写《读〈祝福〉》一文时,以一句“太不公平了!”开头,这样的启动,犹如找准了感情的闸口,能有一泄千里之势。
经常能想到以最简洁的语言开头,对克服“游击”的毛病是大有好处的。
铸炼你的语言
同样的命题,比较接近的观点,类似的论证结构,文章为什么还会有高下,有的中看,有的不中看(放在考试中则出现较大的得分差距)?这主要是语言问题。时下中学生议论文写作中,不重视提高语言水平几乎成了一种痼疾。
议论文语言先求平实,这个原则是不错的,前提是要论述清楚。一种观点,一个道理,希望人家能接受,“说清”是最重要的;但是如果这个观点这个道理并不深奥,是浅显乃至尽人皆知的,这时候的“平实”就有可能变成“寡淡无味”。用朴素的语言宣传一个朴素真理固然很好,但能用精彩的语言宣传一个朴素的真理将更有说服力和感染力。
有些同学的议论文,观点是明晰的,结构是严谨的,但习惯于用极幼稚的语言去论述,打个未必恰当的比方:很像成人穿了件小孩子的衣服。更有一种常见病,就是盲目模仿报告腔,高调官腔,*标语口号、假话空话虚张声势,明明是请他谈观点,发议论,他却要在那里自作多情地空喊,休说读者讨厌,认为他没有自己的思想,他自己也有可能认为言不由衷。自己空喊一阵倒罢了,教师看这样的文章,连看七八篇,必然会头脑发昏。
议论文写作中,要有铸炼语言的意识,不能仅仅满足于“说清”。“说清”是基本要求,“说好”、“说透”是高标准要求,不力争达到高要求,满足于“说清”,这样永远不要想提高语言水平,甚至连“说清”的要求也达不到。
一句平常的句话,能不能换个引人入胜的说法?一件事,能不能描述得形象一些?一个传统的说法,能不能用个新颖生动一些的表达方式?一组既定的句子,能不能调动一下顺序?为了加深读者的印象,可不可以用一用铺陈渲染的手法?可不可以用排比的方法不增强文章的气势?可不可以借用口语俗语来陈说?可不可以考虑来一个有力的反问?……
只要常常能有这种铸炼语言的意识,提高语言水平就不是一件难事。写文章也`如同烹饪,一样的材料,怎样能把它做得“有味儿”,自己不给自己提点要求是不行的。这个道理并不深奥。我们不少同学的“味觉”很好,但往往只用于品味人家的手艺,唯独自己下手的时候,就马虎了事了。铸炼语言非一日之功,但不行动起来就永远不会有长进。
举例要清楚明白
议论文的举例,为的是证明观点,增加说服力。例子是否与观点吻合,是最重要的,其次是力求“鲜活”,不要“陈芝麻烂谷子”,一论“勤奋”就是“悬梁刺股囊萤映雪”,一论“发现”就是“瓦特的水壶盖”、“牛顿的苹果”,--这些,也已经是基本道理,这里就不多说了。
写议论文举例,还要注意一个问题,就是不能把个人特有的经历当成人所周知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生活经历,都有自己的阅读积累,都存在于不同的环境之中(尤其是不同的教学环境之中),因此写文章举例时,就不能认为自己知道的东西别人一定知道。这种疏忽一般较多地反映在“略说”上,--因为误认为人所周知,就一笔带出,结果让人摸不着头脑。如教师甲上课说过的一件事,学生写作时不加细述,在教师甲看,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让教师乙看,很可能莫明所以,认作语焉不详。尤其是在运用典故时,由于个人的阅读经历的局限,如果不加说明就会形成理解上的障碍,如“这就和没买到鞋子的郑国人一样了”、“锯了竹竿进城门式的自作聪明”,是化用“郑人买履”、“鲁人锯竿”两则寓言,由于都只有一句话,让读者在理解上产生了障碍。其实,如果能稍稍加上一两句话,甚至加上几个短语,就能把例子叙述得比较清楚。
这“郑人买履”和“鲁人锯竿”是典故,尚有据可考,稍加说明便可理解,有些事例不细说清楚则根本让人不知所云。例如,“像二十四桥的设计,就显得很单调”,“袁隆平学的就不是屠龙之计”,--离开了一定的生活环境,这样简略的例子就无济于事,因为非但让人理解吃力,而且有可能产生歧义,其实这里说的“二十四桥”不是扬州瘦西湖的二十四桥,是近年南京人对新建的二十四座人行天桥的戏称;而著名农学家袁隆平(杂交水稻发明者,中国工程院院士)是南京师大附中校友,对南京师大附中的同学而言,他的大名可能是如雷贯耳,但是离开这个环境,读者可能一时就反应不过来了。
不但是这一类的例子,如果是自己观察到的现象,在用于举例说明时也要表述清楚,因为你注意到的,感兴趣的东西,别人不一定注意到或是感兴趣。近年以来,有些同学常在议论文中写进一些歌词,借用流行歌曲歌词,没有什么不可以,但是最好能点明是歌词,如果加上一句“有首歌中这样唱道……”,则可以让读者知道这是在引用。有位同学曾在文章中写道“一想到‘我在阳光下辛勤地劳动’,我就激动无比”,教师怎么也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搞不懂为什么这里要加引号,也不理解这句极平淡的话为什么会让自己的学生激动成那样,后来才知道这是那个月最流行的一首台湾歌手演唱的歌曲,但不是每个学生都熟悉,而教师就更加莫名其妙了。
有鉴于此,行文举例时须要三思。
结尾不要装腔作势
以前听高谈阔论的大报告,我们判断报告是否快结束,有几种方法。一是依据内容,如他一开始就说要谈四个问题,一如我们作文立提纲,谈完了,即使要补充几句,时间也会有限;二是看时间,犹如我们写作文定字数,说了两个小时,到了吃饭时间或是下班时间,不结束也得结束了;比较麻烦的是提纲不明,又不肯受时间限制,那就只有看情绪,报告即将结束,如文章收尾,应有规律,但是如果偏偏报告人的情绪混乱,没有规律,就很难判断了。比如,他忽然出语铿锵,挥手有力,众人以为他即将激昂地结束自己的呼喊,于是在他每一次的喊话式的话语之后都使劲地鼓掌,哪知他呼喊之后又用舒缓的语调说起另一个话题;你正捉摸不透时,他又振臂高呼起来“让我们……吧!”--这一回你以为无论如何也要结束了,哪知道他又会婉转出下一个“但是”出来……
这种滑稽的情景谁想进来都会觉得好笑,但是一篇800字左右的议论文,结尾如果拖泥带水,装腔作势,也会让人感到啼笑皆非,进而生厌的。
这里要指出的,是有些同学写议论文,特别爱拉开一个“功架”,很想造出一点气势来,但由于底功有限,于是不得不在结尾虚张声势,或是采用标语口号来呼喊,或是模仿伟人作深谋远虑状,动辄“青年朋友们,让我们……吧”或是“争取作出更大贡献吧”--这些话,偶一用之,或许还会有一点激情,倘若只会用这样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谈话,未免有点技穷了。这种“尾大不掉”是一种恶习。我们提倡利索的结尾:分析阐述完了,结论水到渠成,还有什么可以唠叨的?写议论文,不是作报告,热情与号召力不是*空喊就能代替的。其实“热情激荡”不过是结尾的风格一种,而结尾本可以是多样的。
结尾处要冷静。是否需要强调一下自己的观点,是否需要补充一点什么意见,是否需要说明一下值得注意的倾向,是否有必要提醒读者对某个问题作进一步的思考……这些,在列提纲时就应有所考虑。
结尾处要冷静,不同于骤然冷却,要注意语言的节奏。可以小结一下自己的观点,但不可作过多的重复,写文章的人都希望自己的观点能引起人家的重视,这时候行文语言要注意“打动”人。
写文章,尤其是议论和记叙,写出来的话要像是人说出来的话--这样说好像是在骂人了,但确实有些文章的语言不像是人在说话,而像没有生命的机器。首先是不顺,读也读不通,既没有书面语的谨严,也没有口语的那种流畅。二是没有活气,冷冰冰的,文章是要给人看的,见其文如见其人,一点生气也没有,这像什么呢?三是生硬,有些同学尽爱写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有的盲目模仿,喜欢用欧化的句子,有的喜欢模仿港台腔,动不动“我好开心好开心哇”;还有就是堆砌词藻,满纸形容词;而有的同学写文章语言贫乏,一下笔就是“十分”、“非常”,一篇短文中能用七八个;也有人背过成语词典,不用足了就好像对不住词典一样,每说两三句话就来一个成语,弄得佶屈聱牙,结果读者的注意力全用于对付文章的成语中去了。我们平时看同学的议论文,在论点的设立正确、论证方法符合要求的情况下,文章的语言表达是否畅达是区分“好”或“一般”的重要标准。有些同学只会简单地模仿别人的语言,而且顽固不化,诸如“做四有新人”、“经过顽强拼搏”、“为四化贡献力量”之类的语言,几乎是不要动什么脑筋的。--不是说这样的话不能学,但是如果只会这样说话、总是这样说话,谁愿意听你的?
前人评说前秦诸子文章,称赞其“深于比兴”、“深于取象”。孔子、孟子和庄子即使论说最抽象的道理,也注意用生动的语言,丰富的比喻。《子路、曾晰、冉有、公西华侍坐》中,孔子让学生各言其志,曾晰说的是:“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七六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你看,他用几句话就形象地为人们描绘出一幅治世才会有的图景,这比说“国泰民安”、“繁荣兴旺”、“小康社会”更容易让人接受。这幅图景,比“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要令人向往,因为只有在治世,读书人才有可能在春风中纵情地歌咏徜徉,故而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
《齐桓晋文之事》中,孟子论说治世时则有一句“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道路上不再看到头发花白的老人用背背东西、用头顶着东西步履沉重地赶路了,这说明什么呢?这就比说“生活富裕”、“民风淳朴”要形象得多。
记得上海有一年选“上海小姐”,最后一轮仅剩下两位选手,得分一样,因而加试一题,题目是:“对上海,你最想看到的一幕是什么?”有一位的回答是:“在白天上班的时候,准时来了一辆公交车,车上人不多,每个人都有座位。”--话一出便赢得满堂喝彩。上海面临的困难当然不止是公交问题,但是公交车拥挤是尽人皆知的事,这位小姐为大家描绘出了理想的图景,一下子打动了所有的评委,倘若她说“希望上海变得越来越美丽”、“希望上海的公交状况得到改善”,“发展公交事业,争取更大胜利”,那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要想让我们的作文语言有活气,就要多注意学习这一类的表达方式。
言之有物,不说废话
请看下文:
某省考优拔,题系“日本宪法与英国宪法比较论”。其冠军一卷有云:“宪法有二种,一曰日本宪法,一曰英国宪法。日本法为东洋人所作,英国法为西洋人所作。日本法多用‘挨、伊、阿、哀’,英国法多用‘哀、皮、西、提’。日本法文系直行,英国法文系横行。日本法其条文系七十九条,英国法其条文共六十三条”云云。阅卷者评曰:“考据详明,日英两国宪法条文,能列举其数,足征于东西洋政治学,研究有素。”
文题要求“论”,作者倒底“论”出了些什么呢?摇头晃脑说了一通,该说的一点也没说出,看了觉得可笑。其实这并不一定是编派出来的笑话,反观我们一些同学所写的议论文,也不难发现这种言之无物连篇废话的毛病。
一篇好的文章,要说到“好”,可以好得没有止境,通俗地说,就是没有“上限”,进入那种境界,不是容易的事。但是达到基本要求,则不应很难,最起码的,是做到言之有物,让人读了之后,能知道你想说些什么,说出了些什么,多多少少能留下一点印象。你的观点,你的分析,你的结论,你的表达方式,你的语言……一句话,要有“你的”。
造成“言之无物”毛病的原因很多,除开作文态度暂不论,最主要的,是不会动脑筋。常见的,是对论题不作任何思考分析,只作简单的解说。如给他一个题目《习惯》,他就不知道去想如何用这个题目来介绍一些新的思想成果,如何选择一个恰当的表现形式,而是一下便循着旧有的模式发起议论来:“什么叫‘习惯’?习惯就是……。习惯有两种:一种是好习惯,一种是坏习惯。……我们要保持好的习惯,改掉坏的习惯。……”--就文字来看,他说的这些话,一句也没有错,但是都没什么用。因为他没说出什么来,没有他自己的东西,他重复的不过是最简单的“1+1=2”之类的公理。不动脑筋,就只好重复或照猫画虎地演绎人家的观点,罗列人家说滥了的例子,引用人家看腻了的“名言”……,而他就是没有力量拿出一个货真价实的“我认为”!
另一种言之无物,是说空话说大话。题目大,他不懂得把口子缩小去开掘;题目小了,他又不懂得触类旁通地“说开去”。不管什么题目,他一开首便来上一通空话套话,好象不这样就不是一篇好文章。这番且大且空的套话看上去“气势”很大,从形势说到意义,从政策说到方针,要求800字的文章,他一个开场白便写去二三百字。接着还没有对论题作一点具体的分析,便又开始了盛气凌人的结束语:描绘宏伟目标,展望壮丽远景,提出更高要求,动不动“青年朋友们,让我们…………吧!”--读这种文章,常常象听一组空洞无物的口号,根本无法揣摩作者倒底想说些什么。
这类言之无物、用废话堆砌起来的“文章”,读者生厌,我想作者也未必就没有苦恼。那么如何才能做到言之有物呢?我认为首先是于思考,努力地建立自己的观点,即使是对真理的解说,每个人结合具体的生活实践,也会有独特的感受,尽量地把这种感受完整准确地表达出来,使文章有“物”,先做到这一点,大概还不算很难的事。
选材力求健康积极
生活中有美,有的同学在叙事时,美丑不分,道德观念不强。如有个同学写《我做过的一件荒唐事》,写的是自己小学六年级时在放学的路上怎样捉弄盲人的事,他详细地写如何抢去盲人的手杖,把盲人往水坑边引,在盲人愤怒的骂声中如何哈哈大笑。尽管作者在文章结尾处写道“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自己太不懂事,太不应该了”,可是这样的文章很难使一个有正常心态的人平静下来,因为一个已经读了六年级的学生,受了六年的教育,道德水平竟然那样低下,而且作者详写戏弄盲人的过程,津津乐道,绘声绘色,显然并没有真正意识到那是一种羞耻。
有些同学思想水平不够高,辨析事物的能力不强,对一些生活现象仅凭主观臆断,不能作出正确的判断。如改革开放以来,农村进城谋生的现象很平常,民工进城,解决了城市劳动力不足的矛盾。但由于传统的生活习惯的影响,他们的大量出现,也给城市管理带来一定的问题。有的同学没能看到农民敢于克服困难、不屈不挠的生活意志,没看到他们淳朴宽厚的品格,没看到他们勤劳节俭的美德,而只看到他们中有人不懂得交通规则,不讲饮食卫生等等,于是行文喜欢渲染嘲笑他们的落后。这样的选材,无意中表现出的就是毫无价值的小市民的精神优越感,同时也严重伤害了劳动人民的感情,养成自己脱离劳动人民的不良品质。
我们可以相信,大多数读者对这样的选材会感到庸俗粗俗,产生厌恶。因为这种美丑不分,善恶不辨的思想误区,往往让人觉得作者自私冷酷,志趣品味低下,不会让人产生好的印象。
青少年写作,还是应当以健康积极的内容为主。真善美激励我们奋发向上,在青少年时期,需要理想,需要真善美。善于发现生活中的真善美,热情地讴歌生活中的真善美,有益于陶冶我们的情感情操。以这种积极的原则去认识生活,也有益于提高我们的写作水平。即以上面两篇文章的选材为例,如果换个角度看问题,就能大量地发现农民身上许多优良品质,以此为题材,既可以感染读者,也能教育自己;而即使写“荒唐事”,作者也会知道文章不应当大写恶作剧的过程,而可以把重点放在心理活动的描写上,紧扣中心,写自己的忏悔心情,真正地意识那种“荒唐”是一种丑。
当然,社会生活中的假恶丑也是客观存在,我们不能一味回避。但如果过多地注意假恶丑,人的心理也就或多或少地会变得阴冷,这对于初学写作的同学来说是很不利的。
要有点波澜
我们在听别人叙述一件事时,为使自己能听明白,首先希望人家能说清楚;在“说清楚”的基础上,为使自己能有一定的印象,希望人家能说得生动;在“生动”的基础上,则希望人家叙述得有点波澜,以使自己产生兴趣。
写文章也是这样。文章忌平铺直叙。虽然平铺直叙有时也能把一件事说清楚,但很难使人留下什么印象,更难产生吸引力。平铺直叙是一种偷懒的方法,。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生活本身是丰富多采,波澜曲折的,那为什么到了笔下却成为平板单调的东西呢?
写记叙文,作者都是在知道事件的全过程和结果的情况下写的,你自己知道了,别人未必知道,你用文字传达给他人时,如果只满足于“说清楚”,这个目标是是很容易达到的,因为只要把事件的过程按先后顺序说清楚也就可以了。但是要说得生动有趣,引人入胜,就得变化多端,一波三折,奇峰突起,山重水复,柳暗花明,……为什么很多人爱看悬念故事,即使在自己已知道最后结果的情况下仍然兴致勃勃,就是这个道理。
文章要有波澜,就必须对题材进行全面的认识,在结构安排上要能有点起伏。有篇作文题为《一张生日贺卡》,题材很简单:爸爸送给妈妈一张生日贺卡。如果平铺直叙,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作者却叙述得曲折起伏。妈妈40岁生日就要到了,以前爸爸为工作常常出差,一年中有半年在外地,这一次他表示,无论如何,也要在家里为妈妈举行一次“隆重”的祝寿仪式;全家早就计划好生日那天去郊外游玩,在饭店晚餐,买花和生日蛋糕;我和爸爸说好,除此以外,还要给妈妈一个特别的惊喜;但是临近那一天的时候,爸爸突然接到了紧急出差通知,去很远的地方,等我和妈妈得知消息回到家时,爸爸已经离开家了;我失望极了,妈妈生日那天,将又是冷冷清清的了;我有点看不起爸爸,言而无信,我甚至觉得"这个家没什么意思"了;妈妈生日那天,我比平时格外勤快,想以此让妈妈有点安慰;妈妈倒很平静,说“早就没指望他在家”,“他在外面也很苦,你不该埋怨他”;晚上,当我打开抽屉找生日蜡烛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张生日贺卡,这是爸爸临行的时候留下送给妈妈,上面写的是“我永远爱你”;妈妈看着贺卡,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如果平铺直叙,有些场面和细节就不会被写出来。也许有人认为,就这么一件事,很平常,只要把前因后果说清楚就行了,细部可以忽略,过渡没有必要,“我”的心理活动在文章中多余……按这种不动脑筋、“偷工减料”的主张,写作似乎是一件不需要技巧的事。
我们在叙述一件事时,应当想到,可不可以变化一下叙述的顺序?能不能“卖个关子”?,可不可以“引而不发”?要不要在什么地方宕开一笔,舒缓一下节奏?……总之,竭力避免平铺直叙,想方设法吸引读者.就一个题材多练习几次,试着用两种以上的结构方法反复琢磨,以期“找到感觉”,不愁克服不了下笔无神的毛病。
嚼面包的过程
任何比喻都是跛足的。而一个比喻用到了滥时,它的本意也许就被忽视了。譬如“我爱读书,就像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常有人喜欢引用,到了后来才发现,对许多人而言,这不过是一时一事的语言形式而已。没有书读的时候,朝思暮想一旦有书读,又会思援弓以射鸿鹄。像如今一些自称的文学青年,一见到卡拉OK,一见到交谊舞、保龄球,就再也不知读书为何物了。把读书当成斯文的招牌,不知道饥饿为何物的人,怎么可能把书当作面包呢?
现在同学们读书的条件比我们那一代人要好得多。我18岁就去插队。“文革”之中,要想读书也是罪过。好在农民的批判能力并不那么强,也不尖锐,见到我们看书,也没有什么意见。但那些年,书源是个大问题,有什么就读什么;不像今天,想读什么就能找到什么。我记得刚开始时无书可读,竟然把一本搞来的《联共党史》读了好几遍,越读越觉得荒唐,后来终于认识到这那是一本不真实的书(或者可以称之为“秽史”),但我当时的确是以极认真的态度读那本书的。后来我看到茨威格的小说《象棋的故事》,深有同感。那个被单独监禁了几年的犹太人好容易从看守那里偷到的一本书,竟是枯燥无味的棋谱,他并不会下棋,结果他连那种书也反复看,一看几年,逃脱纳粹魔掌后,在旅途中与人对局,竟两次把世界冠军打败了!想起我们当年在农村读书的事,我对那种文化禁锢的残酷性体会特别深。但是,这“有什么就读什么”对我而言也未必是坏事,嚼“面包”的过程和方法可能更重要。
现在同学们要买一本唐诗宋词,可以百般挑剔,各种选本琳琅满目,但在我们那时,根本找不到一本古典文学读物,压根儿就不出版。1972年郭沫若的《李白与杜甫》出版了,要从感情而论,这本书真让人无法喜欢,无论是观点本身还是论证的方法,都到了可笑且可憎的地步。但是当时我们几乎人手一册,因为无论如何,这本书里好歹引用了李杜的大量原作,而我们只要有原作读就行了。“文革”结束,这类书我们都扔了,因为大批好书出版了(听说这两年《李白与杜甫》反而奇货可居,可惜我们当时没有那种“文物意识”)。
那时候我把偷偷带下乡的几本小说翻烂了,一本是肖洛霍夫的《静静的顿河》一本是柯切托夫的《叶尔绍夫兄弟》,后一本书的很多细节我甚至能完整地口述出来。后来我的一位同事告诉我,他也能复述故事的全部,因为他下乡时,手头也只有这样一本小说。还有一次,我借到一本陶菊隐先生的名著《六君子传》,爱不释手,又不得不还人,于是便反复琢磨品味,最后我几乎能把它背下来!后来我读其他人写的传记,常用这本书去作比较,眼光就厉害多了,能分辨出高下优劣。
由于书少,我那时读书几乎都记笔记。有一次看一本俄国小说《对马》,是写1905年日俄战争时对马海峡大海战的,由于没有读过相关的历史资料,我在读书时把双方舰队的情况及在整个海战中的活动整理出来,整理出来的资料,除我以外,没有一个人感兴趣,但是这是我的读书经过,所以我保留了很多年。1972年以后,认识了赋闲在家的剧作家陈白尘先生,他也是太平天国史专家,借给了不少有关资料给我,我前后读了两三年,大概把他家所藏的资料全都读完了。我读的时候,整理出一百多个重要人物的活动情况,记录和摘录的本子大概有两三公斤。后来我没有专门研究历史,但是那一段读书生活养成了我搜集整理资料的一些方法。我还学会了辨析问题,比如读一本书,能分辨出优劣,判断一则史料的真伪,看出一段话是从哪本书中借过来的。总之,不因为“扑在面包上”就狼吞虎咽,品出了面包的滋味,才有兴味再去寻找面包。
我之所以对同学们说这些,是因为发现有不少同学,你一劝他读书,他就叹息,没有书读呀,不知道读什么书好呀,没有时间呀,等等,反正总有不少不读书的理由。其实能否真正把书读好,主要还在自己的需要。中国人注重形式,对读书也是如此。自古以来,读书人就喜欢给自己命名出一个书斋,要准备下多少多少书,甚至还幻想“红袖添香”,相对而言,读书本身反而不重要了。我认为,一个人只要有读书的欲望,注意在读书的过程积累知识,摸索方法,一定能培养出自己的某种能力;即使起点不高,积久也会形成自己的一套风格。只知道把读书挂在嘴边,追求形式,充其量能摆个读书的功架,看起来吓人而已。当然现在可读之书要比我们那时多得多,同学们在阅读问题上不至于要走我们当年所走的那些弯路,那就更要注意阅读的效率。也有些同学过于追求读书的效果,认为读书应当立竿见影,才读了三五本书就希望作文能写好,语文考试分数上升,--持这种功利思想,把读书当成现买现卖的交易,就更不容易掌握读书的方法,难有什么实际的收获了。
所以我认为,对今天的学生而言,已经不是“扑在面包上”的时代了,要重视阅读的过程,要理智地选择阅读的内容(当然,书读得杂一点绝不是坏事),要尽可能地在阅读中培养自己辨析问题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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