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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届全国创新英语大赛选手感言:刘桥2015-05-29 16:56:00 阅读 参与讨论()马上投稿

   来北京的高铁上,窗外不时闪过绿得惊人的田野,边际生长着高大而颇为典雅的白杨树。这番景象令我羡慕--所有的白杨,尽管隔着玻璃,也能令人感到他们傲于自己作为坚守的树之风度,却总是与同伴一起生长在城市孩子难以见到的开阔地带。    又一次拖着行李箱来到遥远的城市,新鲜感之中逐渐生出了一份不常见的冷静。

    来北京的高铁上,窗外不时闪过绿得惊人的田野,边际生长着高大而颇为典雅的白杨树。这番景象令我羡慕--所有的白杨,尽管隔着玻璃,也能令人感到他们傲于自己作为坚守的树之风度,却总是与同伴一起生长在城市孩子难以见到的开阔地带。


    又一次拖着行李箱来到遥远的城市,新鲜感之中逐渐生出了一份不常见的冷静。想着,诚然,会有许多新的面孔,鲜活的未曾相识的灵魂。而一个人拖着箱子在车站寻找归属队伍时,日记中则写着,I think I will manage, but the shadow of loneliness is within sight.


    之后才发现自己遗忘了一个常识,即大多数人都是选择用一层光鲜而礼节性的冷淡装饰着自己,直到熟悉感像打开包装纸一样剥去这层外衣。我的洞察力还没有敏锐到一眼看穿灵魂--幸而我首先熟悉的室友们让我还来不及为孤独恐惧就迅速进入了她们整日充满了笑声与疯狂的圈子。几天里积攒的故事,往往伴随着没来由的笑点,就像零食包装纸一样越来越多--而所谓矜持而整洁的外壳其实也没有真正存在过。我记得进十强后的每次回寝室,她们都笑着指向逐渐不像话的垃圾桶:“冠军去倒垃圾!”也不考虑我这个时常记不起自己东西放哪里、每场比赛必然拖着同伴一起否则找不到路的室友究竟能进入比赛的哪一环节。她们以“冠军”的戏谑称呼和难以置信的高频率威胁恐吓:“你今晚出去睡地铺吧!”然后笑得像得到礼物的孩子。


    我总是觉得每次给我的掌声里她们都占了一半的功劳,至少和我不熟悉的营员们应该不会发出戏剧性的歇斯底里尖叫。每次我内心的戏剧狂都在遗憾,为什么她们没有谁想起来在鼓掌时喊一句“垃圾还没有倒!”或是“今晚出去睡!”--那样效果该多好。


    对所有给我的掌声自然是怀有感激的。然而真正在舞台聚光灯下,尤其是台下满是观众的场合,我的感情似乎总是被收进了抽屉里。在这种场合,只剩下极度的冷静。因而现在回忆起来,对真正重大的时刻--譬如颁奖、宣布淘汰名单,我反而没有多么动人心弦的感触。真的提笔,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后台那些生辉的面庞与肆意年轻的声音。一直是这样,总是后台故事才让我记住,想笑也想哭。


    记得第一轮情景演绎结束,韵澎问:“刚有谁看倒计时提示了吗?”我摇头,紫琪也说没有。“我也没看,我都入戏了。”韵澎说。


    And that was the first great sensation...at that precise moment all the hours of hard, though somehow hilarious, work, paid off. Wild joy of dramatic art itself flooded through me. I did not care what the audience thought. The play was ours, and that was enough.

 

    直至演完了我们还是无法习惯称呼彼此的名字。但是法定代号真的那么重要吗?我们颇为愉快地否定了这一点,用更加亲切的剧中称呼代替了父母赠予的严肃称呼。就在那一天以前我们还都互不相识,刚刚被告知第一轮的题目。天生戏剧狂的我居然没有见人就宣布自己的狂喜,也算是个奇迹。于是我们颇为严肃地讨论起演戏的主题,颇为严肃地定下了一个正经的家庭伦理小剧,颇为严肃地讨论好各自角色和性格,颇为严肃地准备去排练。


    然后严肃的阶段就结束了。如果详细叙述排练时每一个疯狂花絮,简直可以再写一个我们演出时长十倍的剧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剧本,因而我们加台词删台词总是会招惹自己笑起来,有时还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新内容,尽管综合考虑不适宜出现在赛场上,我们私底下还是没事就拿来说笑。自己最喜欢的一点在于我们五个演的是一家人,鑫渝是爸爸,我是Auntie,韵澎、紫琪和钟杰按年龄(或个头?)排序是表姐Isabelle、姐姐Jennifer和弟弟Jeff。我开心地发短信告诉朋友,在北京有了四个新的家人,虽说短信无法真正表达我们在一起度过的令人既狂笑不已又倍感温馨的时光。


    第一晚排练时Jeff因为参加汇演两边跑,气喘吁吁回来后坐在墙边惨兮兮卖萌。我们对一直没睡好觉的鑫渝说“爸爸好辛苦”,而Jeff十分委屈地咕哝:“Jeff也很辛苦……”我们没心肝地笑了,我作为Auntie去拍了拍大侄子的头,然后接着笑。紫琪宣称自己要演一个招人厌的拉拉队长,穿起艳丽的服装摆出嚣张的架势,却总在应该对韵澎演的大表姐表示轻蔑时没完没了地笑场。(Auntie很有经验地指出这种笑简直跟犯花痴很接近。)韵澎和我在戏里处于家庭矛盾的核心之外,戏外却也始终卷进各种奇奇怪怪的笑料中。只有爸爸颇为淡定,不过似乎淡定得有些游离世外,其结果则是短短一天半的排练上演了十几集“爸爸去哪儿了”。


    我现在想起这些还是会笑,不知道今后被时光打磨过的记忆会触动怎样的情感,但无论如何都发自于这些散碎记忆的美丽。


    更加散碎的记忆包括的总是很多人很多事。说到底人类是孤独的动物,却时常无法抵御没有同伴的恐惧。每次出远门留下深刻印象的都是那些同伴,而印象有时很幸运地寄托在固体的礼物和拍下的表情包中。这一瞬间我们都聚在一起,为新生的友谊与默契放声大笑,变成孩子;下一刻我们各自返回自己的旅程,或沉默或轰动地长大。


    然后我踏上了归程。


    但是故事才不愿意这么文艺地结束。


    望着离别的大巴和带着行李的大家,我本来是想借机伤感一下的,却在上车之前就被迫放弃了这个不靠谱的念头。第一眼看到Jeff一脸憨笑作惊呆状站在等同一辆车的队伍里。几分钟后看到活蹦乱跳昵称狗狗的佩瑶,我知道这一路必定是要不由分说欢乐下去,假装文艺可是没机会了。“是朋友就用美颜相机拍照!”佩瑶(Jeff叫她包子)第无数次兴高采烈喊道,拿出手机拉着Jeff一起噼里啪啦自拍,拍了一整套系列表情。精力旺盛的佩瑶拥有一大堆表情迷人的自拍,估计都是先前拍宣传片时没机会用上的--有一次她跑来告诉我们提防摄影师,因为他拍下了她在一旁毫无防备的瞬间。总而言之我们三个在车上兴致勃勃计划要在北京逛一逛,互相吐槽,一路闹腾到北京南站。


    故事也不愿意这么闹腾地结束。


    估算失误的我们发现在北京一起逛的时间只剩下二十分钟了。匆匆赶地铁,联系Jeff的同学,在地铁站里我还抓紧时间和狗狗自拍留念,最后悠闲地走进南锣鼓巷,尝了大侄子请吃的冰淇淋,悠闲到二十分钟截止我便匆匆赶回了北京南站,在行李寄存处阿姨鄙夷的目光下赶上了回去的车。


    过一会收到Jeff短信说他们也差点误了车。我差点觉得很感动,这说明大家真的是一家人。


    高铁车厢窗外闪过摄人心魄的白杨树,同样的风景,因为树不像人这么善变。


    我看着他们典雅而自由的绿色,回到了旅途开始的地方。故事在这里才平静地结束了。


    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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