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五年前,我曾陪同朱大路先生去莆田学院讲学,他讲的是“副刊与杂文”,主持人要我也说几句,我便遵嘱说了。在场学子掌声热烈,我给他们泼了冷水,劝他们不要去写杂文,因为写杂文发不了财,升不了官,出不了名。我知道他们心有疑窦,堵在喉咙口的一句话就是:那你为什么还一直写?于是我说了嵇康的例子:嵇康自己的脾气很倔,写下的《家诫》却劝儿子要学得世故点。以我之肤浅理解,他希望他的儿子不要活得像他那么累,这叫“可怜天下父母心”。我说,我的孩子与你们差不多大,我劝你们不要去写杂文,乃是“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当然,你们中若有硬是要吃这碗饭的,我也不反对。